第 9 章 約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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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約會
等盛陽到了約定的奶茶店附近時，隔著玻璃一眼就看到了宋溪明。
坐著窗邊的宋溪明穿著身寬大的黑色T恤，微低著頭，握著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麽。
看了眼自己的白短袖外搭淺藍色襯衫，盛陽慶幸今天的突發奇想，直接秒殺了宋溪明。
他壓了壓帽子，擋住熱烈的陽光。
叮鈴鈴～
懸掛著的風鈴相互撞擊，發出清脆聲音。
門開了。
聽到聲音，宋溪明擡起頭。
“喊我出來幹嘛。”盛陽沒好氣地坐他旁邊，順勢把書包放一旁空位上。
今天的盛陽沒有穿黑色。
把裝了可樂的玻璃杯推到盛陽面前，宋溪明遺憾地想，可惜沒穿一樣的。
自覺地拿起面前的冰可樂，盛陽喝了一大口。
奶茶店裏的冷氣，大夏天裏的可樂，都讓盛陽感到愜意滿足，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後，開口道：“別和我說特意喊我出來，就是為了做作業。”
對方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停下答題的速度。
盛陽涼涼地掃了他一眼，只要他敢說是，下一秒他敢直接離開。
似乎感受到對方的想法，宋溪明停下手裏的動作，不再賣關子，將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推到他面前，敲了敲屏幕。
“昨天的行為對方有看到。”
屏幕上SXY的主頁繼晚會那條博文後，又新增一條新的文字博。
昨晚就已經看到了的盛陽裝模作樣再看了一遍：“看到了，對方說我們一定是真的。”
披著新馬甲又去評論的盛陽，毫不意外地又被拉黑了。
他覺得自己評論的那條【盛陽是直男，他們只是朋友】雖然貼臉開大了，但是這是實話實說。
且，對方回了句：【你親口問了？】
親口說的何嘗不是一種親口問呢。
盛陽握緊拳頭，理解了一點宋溪明想找到幕後之人的心理。
於是他配合的詢問：“這次演什麽？”
“這次不演他主頁的。”宋溪明嘴角微彎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。
在盛陽充滿疑惑的眼神下，他垂眼，遮住眼底情緒。
“這次，我們自導自演。”
把帶來的試卷拿給宋溪明，盛陽看對方移動著桌面上的東西。
白色桌子上，可樂和白開水並排一起，兩份寫了一半，字跡不同的試卷重疊住一部分。
好幾分鐘後，終於調整好了，宋溪明滿意地點點頭，指揮他：“你在試卷上比個耶。”
“這樣子？”
盛陽似懂非懂，指尖微屈，停留在試卷上方。
他伸出手，指節修長，骨節分明。手腕上綁著一條紅繩，瑩白的圓石墜在下方。
那石頭被盛陽常年帶著，變得瑩潤飽滿。
是宋溪明親手磨的石頭。
三年前，雙方堅定地認為石頭腦袋戴石頭，兩人打賭，輸得人要在身上戴石頭。
贏了盛陽後，宋溪明從石頭堆裏挑出最好看的那顆，打磨到滑手後，鉆了孔，串在紅繩上讓盛陽戴手上。
後面紅繩磨損，盛陽串做項鏈戴在身上，不知為何，今天又戴在了手上。
宋溪明三年前贏的，盛陽也戴了三年。
宋溪明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像顆桃子，入口是皮青澀的苦，繼續咬下去後，柔軟的果肉甜蜜，汁水充沛，匯聚成海。
清咳兩聲，他壓制住快要溢出胸腔的笑聲：“對，就這樣子。”
手壓著桌面，盛陽身體一動不動，目光隨著宋溪明的動作而動。
宋溪明人高，手也大，比著剪刀手湊到他身旁。
兩只差不多大小的手湊得很近。
他打開相機，對著手的畫面比劃了好一陣子，隨著“哢嚓”聲出現，宣告照片的拍攝結束。
把照片發給盛陽，宋溪明和他說：“你把這照片發朋友圈，記得帶上定位。”
盛陽看著那成雙成對的照片，將信將疑：“那麽普通一圖能幹嘛？”
他保存圖片，定位配文配圖，點擊發送。
“然後呢？”
“等。”
玻璃杯裏的冰塊快要化沒，盛陽做完那剩下一半空白的試卷，又抽出一張新的。
而宋溪明依舊是那副沈得住氣的模樣。
有人進進出出，風鈴聲依舊。
陰影在上方落下，盛陽停下筆，還未望去，那洪亮的聲音透著喜悅。
是班長。
“看到你們兩個一起，我馬不停蹄就從家裏趕過來了。”班長滿臉笑容，從其他桌那搬過椅子來。
“你們不介意我一起吧？”
宋溪明搖頭，給他倒了杯水，面上和善：“可以看一下有什麽想喝的，這裏的蛋糕也很不錯。”
可惡，怎麽真的會有人來。
翻了一下菜單，班長點了杯檸檬水，他瞅了瞅盛陽又看了看宋溪明，兩眼放光：“果然，你們兩個不愧是我看好的人。”
“班長你怎麽想過來了？”
疑似幕後主使的人出現，盛陽故作不在意，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。
“看你們兩在一起了，我過來碰一下運氣。”
盛陽糾正道：“我們沒有在一起。”
“如果你們這都不叫在一起，那你們這是在幹什麽？”班長不解，掏出化學試卷放在桌上。
盛陽一時噎住。
是在一起，但不是那個在一起。
他暗暗反駁，手指在桌下狂戳著宋溪明，卻被一把握住。
宋溪明又湊近他，心情很好：“可能性這不就出現了。”
那就順便當擋箭牌用用。
宋溪明只是虛握著，盛陽沒用多少力便掙開了，他狠狠瞪了眼宋溪明。
說話就說話，抓什麽抓。
對面的班長目不轉睛地兩人的互動，語出驚人：“你們不要再瞞著我了，喝同一瓶水，放假一起出來玩。”
被倒打一耙，盛陽聲音都大了：“瞞你什麽了？”
百分之八十可能了！
班長還在那裏細數著：“你兩喝個水都喝一瓶。”他豎起手指強調：“三次。”
又接著說：“今天還單獨出來，還拍照發朋友圈。”
見盛陽和宋溪明又小聲私聊了，他悲憤道：“還當著我的面還在卿卿我我！”
對方的控訴讓盛陽倒吸一口氣。
靠，百分之百了！
盛陽被炸得七零八落的。
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班長，居然暗地裏磕同班同學的cp。
他立馬不爽了：“我和宋溪明清清白白！”
班長：？
雖然不懂，但他還是堅持道：“你們兩的關系就是不清白。”
哈，盛陽沈沈呼了口氣，腦海裏整理著證據，試圖繼續輸出。
風鈴聲依舊在響。
“班長你——”
宋溪明的聲音更快一點：“班長你帶的化學卷嗎？”
“對呀，盛陽不是特意發朋友圈邀請人來做題嘛。”將拿出來的試卷分成三份，班長咧嘴一笑：“來戰！”
他只當剛盛陽和他的爭辯是為了奪得和宋溪明的好朋友關系：“你們，看來我是真融不進去。”
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，但沒想到盛陽居然反應居然這麽大。
突如其來的刷題讓盛陽的不悅不上不下的，他張了張嘴，神情茫然，疑惑地問：“我邀請的？”
怒刷三個小時的題目，班長戀戀不舍，試圖約上下個假日：“感覺我們三真的很合適。”
宋溪明直接揮手告別：“下次再約。”
整個下午都在做奧數題，盛陽已經萎靡不振，試卷被壓在臉下，他有氣無力道：“我就想著單圖片有點單調，就加點字。”
“來戰，是真的應約來戰了。”宋溪明好笑地給盛陽的朋友圈點了個讚，共友班長的評論顯得特別歡脫。
盛陽：來戰【圖片】
班長評論：我來啦～
班長點了好多吃的，雖然題很多，但吃的也多，盛陽直接吃飽了。
天色開始暗了，盛陽摸著圓滾的肚子，提議道：“天也晚了，要不回家吧。”
宋溪明拒絕，掏出電影票：“只是一個意外，我還有其他辦法。”
看電影？消消食也行。
定眼一看，情侶座，恐怖片。
盛陽一霎間全身緊繃。
他找茬道：“情侶座你買錯了吧。”
什麽意思，坐一起想看他出醜嗎？
“情侶座位置大一點，我喜歡寬敞些。”宋溪明有條有理：“不是很想和你擠在一起。”
兩人差不多高，都將近一米八五。
“那恐怖片又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隨便買的，難道你不敢看？”
“…”
被戳中了軟肋，盛陽腦筋轉了個彎，反應過來後，嗤笑了下：“不對，我為什麽要和你看電影。”
宋溪明深知盛陽吃那套：“如果不是為了找出對方，我也不想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“cp主動發糖，很讓人心動不是嗎？”
也不需要對方回答，他若有似無得笑了聲，用那種挑釁的語氣道：“難道你真的怕恐怖片？”
“哈？”盛陽雙臂交叉，往後一仰靠在椅背：“那這電影非看不可了。”
怕是不可能的，就是看了晚上容易做噩夢。
宋溪明頓了下：“你是不是加了全班微信？”
盛陽點頭。
他接著說：“這次我們都發一起去看電影的朋友圈，看誰評論有問題，看誰來了。”
“這有用？”盛陽持懷疑態度。
每次他發朋友圈，下面的評論從來都不會少。
“而且剛剛班長過來，就單純為了和我們刷題。”
“那是個意外。”宋溪明強調：“看電影情侶座，對方一定能接收到意思。”
盛陽：“你不是說喜歡寬敞才買的情侶座嗎？”
宋溪明氣定神閑：“這叫物盡其用。”
電影院在單人座後面劃分了空間做情侶座區域，位置寬敞，還有一張小桌子，上面放著一支被插在玻璃瓶裏的玫瑰花。
電影快開場了，整個影廳只有零散的幾人。
盛陽不愛吃爆米花，抱著杯可樂，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椅子裏。
他小聲發問：“這次要怎麽拍？”
“我先發，你直接跟著我朋友圈的發。”
這次宋溪明也不加定位了，情侶座，電影票，夠了。
“哦，你配文了…”嗎？
盛陽打開朋友圈，不吭聲了。
圖上兩張電影票占據三分之二的構圖，那情侶座顯眼得不能再顯眼了。
【一起看電影】的配字雖然普通，一旦加上圖，就顯得有些暧昧了。
…好像真的在約會。
他反應過來，莫名紅了耳根，慶幸著影院裏現在也不夠亮堂。
龍標消失，盛陽也覆制粘貼發好了。他倒扣著手機，緊緊抱住椅子上的抱枕，大半張臉都埋進枕頭裏。
會是開頭殺嗎？還是要先營造氛圍？
燈全被熄滅，只有幕布是亮著的。
電影要開始了。
熟悉的配音響起，緊接著是日語配音聲。
是部動漫電影。
手裏的抱枕被松開，盛陽猛地望向宋溪明，滿臉疑問：“不是看恐怖片嗎？”
宋溪明哦了聲，坦然應道：“工作人員說那恐怖片下架了，給我換了一場。”
從一開始就沒有恐怖片。
票是他找人定制的，只為了和盛陽單獨看場電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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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壓了壓帽子，擋住熱烈的陽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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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聲音，宋溪明擡起頭。
“喊我出來幹嘛。”盛陽沒好氣地坐他旁邊，順勢把書包放一旁空位上。
今天的盛陽沒有穿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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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覺地拿起面前的冰可樂，盛陽喝了一大口。
奶茶店裏的冷氣，大夏天裏的可樂，都讓盛陽感到愜意滿足，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後，開口道：“別和我說特意喊我出來，就是為了做作業。”
對方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停下答題的速度。
盛陽涼涼地掃了他一眼，只要他敢說是，下一秒他敢直接離開。
似乎感受到對方的想法，宋溪明停下手裏的動作，不再賣關子，將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推到他面前，敲了敲屏幕。
“昨天的行為對方有看到。”
屏幕上SXY的主頁繼晚會那條博文後，又新增一條新的文字博。
昨晚就已經看到了的盛陽裝模作樣再看了一遍：“看到了，對方說我們一定是真的。”
披著新馬甲又去評論的盛陽，毫不意外地又被拉黑了。
他覺得自己評論的那條【盛陽是直男，他們只是朋友】雖然貼臉開大了，但是這是實話實說。
且，對方回了句：【你親口問了？】
親口說的何嘗不是一種親口問呢。
盛陽握緊拳頭，理解了一點宋溪明想找到幕後之人的心理。
於是他配合的詢問：“這次演什麽？”
“這次不演他主頁的。”宋溪明嘴角微彎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。
在盛陽充滿疑惑的眼神下，他垂眼，遮住眼底情緒。
“這次，我們自導自演。”
把帶來的試卷拿給宋溪明，盛陽看對方移動著桌面上的東西。
白色桌子上，可樂和白開水並排一起，兩份寫了一半，字跡不同的試卷重疊住一部分。
好幾分鐘後，終於調整好了，宋溪明滿意地點點頭，指揮他：“你在試卷上比個耶。”
“這樣子？”
盛陽似懂非懂，指尖微屈，停留在試卷上方。
他伸出手，指節修長，骨節分明。手腕上綁著一條紅繩，瑩白的圓石墜在下方。
那石頭被盛陽常年帶著，變得瑩潤飽滿。
是宋溪明親手磨的石頭。
三年前，雙方堅定地認為石頭腦袋戴石頭，兩人打賭，輸得人要在身上戴石頭。
贏了盛陽後，宋溪明從石頭堆裏挑出最好看的那顆，打磨到滑手後，鉆了孔，串在紅繩上讓盛陽戴手上。
後面紅繩磨損，盛陽串做項鏈戴在身上，不知為何，今天又戴在了手上。
宋溪明三年前贏的，盛陽也戴了三年。
宋溪明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像顆桃子，入口是皮青澀的苦，繼續咬下去後，柔軟的果肉甜蜜，汁水充沛，匯聚成海。
清咳兩聲，他壓制住快要溢出胸腔的笑聲：“對，就這樣子。”
手壓著桌面，盛陽身體一動不動，目光隨著宋溪明的動作而動。
宋溪明人高，手也大，比著剪刀手湊到他身旁。
兩只差不多大小的手湊得很近。
他打開相機，對著手的畫面比劃了好一陣子，隨著“哢嚓”聲出現，宣告照片的拍攝結束。
把照片發給盛陽，宋溪明和他說：“你把這照片發朋友圈，記得帶上定位。”
盛陽看著那成雙成對的照片，將信將疑：“那麽普通一圖能幹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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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後呢？”
“等。”
玻璃杯裏的冰塊快要化沒，盛陽做完那剩下一半空白的試卷，又抽出一張新的。
而宋溪明依舊是那副沈得住氣的模樣。
有人進進出出，風鈴聲依舊。
陰影在上方落下，盛陽停下筆，還未望去，那洪亮的聲音透著喜悅。
是班長。
“看到你們兩個一起，我馬不停蹄就從家裏趕過來了。”班長滿臉笑容，從其他桌那搬過椅子來。
“你們不介意我一起吧？”
宋溪明搖頭，給他倒了杯水，面上和善：“可以看一下有什麽想喝的，這裏的蛋糕也很不錯。”
可惡，怎麽真的會有人來。
翻了一下菜單，班長點了杯檸檬水，他瞅了瞅盛陽又看了看宋溪明，兩眼放光：“果然，你們兩個不愧是我看好的人。”
“班長你怎麽想過來了？”
疑似幕後主使的人出現，盛陽故作不在意，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。
“看你們兩在一起了，我過來碰一下運氣。”
盛陽糾正道：“我們沒有在一起。”
“如果你們這都不叫在一起，那你們這是在幹什麽？”班長不解，掏出化學試卷放在桌上。
盛陽一時噎住。
是在一起，但不是那個在一起。
他暗暗反駁，手指在桌下狂戳著宋溪明，卻被一把握住。
宋溪明又湊近他，心情很好：“可能性這不就出現了。”
那就順便當擋箭牌用用。
宋溪明只是虛握著，盛陽沒用多少力便掙開了，他狠狠瞪了眼宋溪明。
說話就說話，抓什麽抓。
對面的班長目不轉睛地兩人的互動，語出驚人：“你們不要再瞞著我了，喝同一瓶水，放假一起出來玩。”
被倒打一耙，盛陽聲音都大了：“瞞你什麽了？”
百分之八十可能了！
班長還在那裏細數著：“你兩喝個水都喝一瓶。”他豎起手指強調：“三次。”
又接著說：“今天還單獨出來，還拍照發朋友圈。”
見盛陽和宋溪明又小聲私聊了，他悲憤道：“還當著我的面還在卿卿我我！”
對方的控訴讓盛陽倒吸一口氣。
靠，百分之百了！
盛陽被炸得七零八落的。
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班長，居然暗地裏磕同班同學的cp。
他立馬不爽了：“我和宋溪明清清白白！”
班長：？
雖然不懂，但他還是堅持道：“你們兩的關系就是不清白。”
哈，盛陽沈沈呼了口氣，腦海裏整理著證據，試圖繼續輸出。
風鈴聲依舊在響。
“班長你——”
宋溪明的聲音更快一點：“班長你帶的化學卷嗎？”
“對呀，盛陽不是特意發朋友圈邀請人來做題嘛。”將拿出來的試卷分成三份，班長咧嘴一笑：“來戰！”
他只當剛盛陽和他的爭辯是為了奪得和宋溪明的好朋友關系：“你們，看來我是真融不進去。”
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，但沒想到盛陽居然反應居然這麽大。
突如其來的刷題讓盛陽的不悅不上不下的，他張了張嘴，神情茫然，疑惑地問：“我邀請的？”
怒刷三個小時的題目，班長戀戀不舍，試圖約上下個假日：“感覺我們三真的很合適。”
宋溪明直接揮手告別：“下次再約。”
整個下午都在做奧數題，盛陽已經萎靡不振，試卷被壓在臉下，他有氣無力道：“我就想著單圖片有點單調，就加點字。”
“來戰，是真的應約來戰了。”宋溪明好笑地給盛陽的朋友圈點了個讚，共友班長的評論顯得特別歡脫。
盛陽：來戰【圖片】
班長評論：我來啦～
班長點了好多吃的，雖然題很多，但吃的也多，盛陽直接吃飽了。
天色開始暗了，盛陽摸著圓滾的肚子，提議道：“天也晚了，要不回家吧。”
宋溪明拒絕，掏出電影票：“只是一個意外，我還有其他辦法。”
看電影？消消食也行。
定眼一看，情侶座，恐怖片。
盛陽一霎間全身緊繃。
他找茬道：“情侶座你買錯了吧。”
什麽意思，坐一起想看他出醜嗎？
“情侶座位置大一點，我喜歡寬敞些。”宋溪明有條有理：“不是很想和你擠在一起。”
兩人差不多高，都將近一米八五。
“那恐怖片又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隨便買的，難道你不敢看？”
“…”
被戳中了軟肋，盛陽腦筋轉了個彎，反應過來後，嗤笑了下：“不對，我為什麽要和你看電影。”
宋溪明深知盛陽吃那套：“如果不是為了找出對方，我也不想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“cp主動發糖，很讓人心動不是嗎？”
也不需要對方回答，他若有似無得笑了聲，用那種挑釁的語氣道：“難道你真的怕恐怖片？”
“哈？”盛陽雙臂交叉，往後一仰靠在椅背：“那這電影非看不可了。”
怕是不可能的，就是看了晚上容易做噩夢。
宋溪明頓了下：“你是不是加了全班微信？”
盛陽點頭。
他接著說：“這次我們都發一起去看電影的朋友圈，看誰評論有問題，看誰來了。”
“這有用？”盛陽持懷疑態度。
每次他發朋友圈，下面的評論從來都不會少。
“而且剛剛班長過來，就單純為了和我們刷題。”
“那是個意外。”宋溪明強調：“看電影情侶座，對方一定能接收到意思。”
盛陽：“你不是說喜歡寬敞才買的情侶座嗎？”
宋溪明氣定神閑：“這叫物盡其用。”
電影院在單人座後面劃分了空間做情侶座區域，位置寬敞，還有一張小桌子，上面放著一支被插在玻璃瓶裏的玫瑰花。
電影快開場了，整個影廳只有零散的幾人。
盛陽不愛吃爆米花，抱著杯可樂，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椅子裏。
他小聲發問：“這次要怎麽拍？”
“我先發，你直接跟著我朋友圈的發。”
這次宋溪明也不加定位了，情侶座，電影票，夠了。
“哦，你配文了…”嗎？
盛陽打開朋友圈，不吭聲了。
圖上兩張電影票占據三分之二的構圖，那情侶座顯眼得不能再顯眼了。
【一起看電影】的配字雖然普通，一旦加上圖，就顯得有些暧昧了。
…好像真的在約會。
他反應過來，莫名紅了耳根，慶幸著影院裏現在也不夠亮堂。
龍標消失，盛陽也覆制粘貼發好了。他倒扣著手機，緊緊抱住椅子上的抱枕，大半張臉都埋進枕頭裏。
會是開頭殺嗎？還是要先營造氛圍？
燈全被熄滅，只有幕布是亮著的。
電影要開始了。
熟悉的配音響起，緊接著是日語配音聲。
是部動漫電影。
手裏的抱枕被松開，盛陽猛地望向宋溪明，滿臉疑問：“不是看恐怖片嗎？”
宋溪明哦了聲，坦然應道：“工作人員說那恐怖片下架了，給我換了一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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